暮春三月,江南杏花巷飘着细密雨丝,十八岁的林府幺女林疏月攥着绣帕站在乌篷船头,望着对岸沈家别院熄灭的灯火。三年前那场生辰宴上,她亲手摔碎的羊脂玉镯还埋在梧桐树下,而那个教她挽剑花的少年,早已褪去青涩眉眼,成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玄衣卫统领。
当圣旨将林沈两家二十载世仇化作联姻诏书,绣着金线的嫁衣却浸透血色。林疏月在大婚当夜揭开盖头,望见沈清砚手中滴血的寒刃,才知道十年前父兄战死沙场的真相竟藏着惊天阴谋。雨夜私奔的侍女尸沉荷塘,书房暗格里的密函牵扯朝堂,而城郊破庙中那尊金身佛像肚腹里,藏着足以颠覆王朝的秘密。
"你以为沈家为何要保下你这颗棋子?"胭脂铺老板娘苏绾绾挑起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将淬毒银簪抵在林疏月颈侧,"当年你父亲为保太子血脉,可是亲手把沈家幼子推出去挡箭。"旧日青梅竹马的情谊在权谋中寸寸碎裂,直到边关狼烟再起,沈清砚抱着中毒昏迷的少女杀出重围,染血的衣襟里掉出半枚褪色的同心结。
◆ "我守的不是沈家百年基业,是那年杏花微雨时,你说要与我同看江山万里。"——沈清砚执剑跪在祠堂
◆ "若这相思是穿肠毒药,我宁愿醉死在初见时你眼底的星河里。"——林疏月焚烧定情信物
◆ "你以为的宿命相逢,不过是棋盘上早就摆好的杀招。"——苏绾绾撕毁密诏
◆ "江南的雨会记住,那年我隔着半条秦淮河,望见你嫁衣如火。"——暗卫长风独白
◆ "断肠草开在忘川彼岸,就像你我隔着血海深仇相望。"——沈清砚雨中独饮
◆ "我要这天下作聘礼,你可敢与我共赴黄泉?"——最终决战前夜对话
[雨打纸伞声渐近,混着剑鞘撞碎青砖的脆响]
沈清砚(沙哑):林家的探子还剩三个,你当真要为他们求情?
林疏月(哽咽):你既知我父兄是被构陷,为何还要...
(布料撕裂声,烛台倾倒)
沈清砚(逼近):你以为我披着玄鹰纹官服,就看不见沈家祠堂三百冤魂?(剑尖挑起对方下颌)昨夜你藏在袖中的匕首,淬的是见血封喉的鸩毒吧?
(惊雷炸响,瓷器碎裂)
林疏月(颤抖):那你为何不躲?(抽泣)就像十岁那年...你明明能避开那支冷箭...
(长久沉默后衣料摩擦声)
沈清砚(低语):我若说当年跃下寒潭捞簪子,是怕你哭肿眼睛,你信不信?(轻笑)簪头刻的傻丫头,现在学会用美人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