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深处,瘴气翻涌的巫族禁地藏着位白发少年云隐,天生能辨百毒却遭村民视为灾星。这日谷外抬来口楠木棺材,传闻中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白芷掀开棺盖,指尖银针未动先凝霜——棺中尸体竟爬满巫族独有的噬魂蛊。少年攥着骨铃从树影里走出,腕间银链缠着十七道镇魂符:"这蛊,活人养不出来。"
两人被迫同行追查蛊毒源头,云隐操纵毒虫时总避开白芷触碰的右手,那截手腕留着火烧云似的胎记,与巫族禁书记载的"赤焰印"分毫不差。药庐夜雨浇不灭蛊鼎沸腾,白芷忽然捏碎药杵,碎瓷片抵住少年咽喉:"三年前南疆瘟疫,活下来的医者都带着这种印记。"铃铛声刺破雨幕,数百蓝蝶撞开染血的窗纸,少年在蝶翼纷飞中笑得悲凉:"那你该看看自己后颈。"
当祭坛血阵照亮白芷背后若隐若现的咒文,云隐终于明白师父为何临终前剜去双目——原来神医一脉才是百年前叛出巫族的炼蛊人。而此刻白芷的银针正悬在少年心口,针尾坠着的,正是当年从巫族圣地带走的半枚凤凰扣。
[经典语录]
"你怕的哪里是毒虫?分明是人心淬的蛊。"
"我医得了苍生咳血,医不好自己生来带罪。"
"你说蝴蝶活不过冬日?可它们分明葬在我眼底十年了。"
"别碰那银链!每道符都沾着我至亲的血..."
"若救人算功德,我替你背这业障又何妨?"
"你听,噬魂蛊在唱歌——像不像我们初见那天的铃铛声?"
[蛊鼎惊变片段]
(蛊虫嗡鸣渐近,混着锁链拖地声)
云隐(气息不稳):白芷!别碰那鼎...
白芷(衣料摩擦声):这是...人血养的蛊王?(瓷器碎裂)你用自己的血喂它们?
云隐(轻笑):不然呢?等你们神医谷再屠一次巫族?(骨铃骤响)小心身后!
(利刃破空声与蛊虫炸裂声交织)
白芷(闷哼):...你早知我是...
云隐(锁链哗啦):我知道你袖中藏着斩蛊刀(呼吸靠近),就像你知道我铃铛里装着见血封喉的鳞粉(铃铛轻晃)。现在,要同归于尽吗白大夫?
(漫长寂静后银针落地声)
白芷(沙哑):教我养蛊吧。
云隐:什么?
白芷(衣袂翻飞声):我说,教我养连心蛊——用你的血,和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