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雨雾裹着咖啡香漫过玻璃窗,实习咖啡师苏景第三次偷瞄角落里的男人。那人总在雨天出现,黑色大衣沾着雪松与琥珀的气息,修长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沿,像在抚摸某个未完成的乐谱。当苏景终于鼓起勇气递上特调时,才发现对方助听器下藏着被琴键磨红的指节——原来音乐学院的天才调香师沈默,早在他心跳失衡的瞬间就听见了爱情的形状。
"你身上有雨停后第一缕阳光的味道,我收集了七年都没能复刻成功。"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会让我误以为自己在你的虹膜里溺了水。"
"当你说要给我调一辈子的咖啡,我的助听器里炸开了三千朵烟花。"
"你总说我的香水像广播剧,却不知道调香笔记每页都写着你的名字。"
"耳畔六十公分的寂静里,我听见你睫毛颤动的声音像落雪。"
雨点砸在遮阳棚上的闷响让沈默皱了皱眉,他摘下助听器的动作被苏景尽收眼底。青年冲进雨幕时溅起的水花惊动了风铃,沈默望着突然空掉的座位,指腹无意识地在桌面画着螺旋。直到冰凉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颈窝,他抬头看见浑身湿透的苏景举着便签纸,被雨水泡皱的纸页上歪歪扭扭写着:[你说过雨天嗅觉最敏锐,现在能闻到我心跳的味道吗?]
沈默的指尖悬在那些晕开的字迹上方,苏景急促的呼吸在玻璃窗上呵出白雾。他忽然抓住对方滴水的腕骨按在自己心口,助听器滑落时世界骤然寂静,却清晰感受到两颗心脏正以相同频率敲击着肋骨。苏景被拽进混杂着雪松与咖啡的怀抱时,听见对方带着笑意的气音擦过耳际:"原来亲密距离的单位,是相贴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