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在寂静画室回荡,林夕握着炭笔的手微微发抖,素描本上未完成的侧脸轮廓浸着水痕。那个总在图书馆三楼窗边读书的少年,此刻正举着深蓝雨伞站在樱花树下,肩头落满被雨水打湿的粉色花瓣。
"你的画纸要被淋透了。"顾朝将伞柄塞进她掌心时,指尖的温度像春日融化的初雪。从那天起,总在清晨六点出现的保温杯,深夜画室门缝下塞进的创可贴,还有解剖学课本里夹着的樱花本,让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昼夜交替的缝隙里听见心跳同频的声音。当林夕藏在速写本里的秘密被撕碎在公告栏,顾朝在纷纷扬扬的纸屑中握住她颤抖的手:"你看,连风都在帮我们拼凑完整的告白。"
[经典语录]
"樱花坠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而我走向你的速度是心跳漏拍的间隙"
"颜料会褪色,蝉鸣会消失,但那年夏天你睫毛上的光永远停在我瞳孔里"
"他们说暗恋是未署名的情书,可我在每页日记都写满了你的名字"
"当所有星星都熄灭的时候,你就是我的永昼"
[暴雨中的画室]
雷鸣炸响的瞬间,林夕撞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湿透的校服衬衫贴在脊背上。顾朝正蹲在满地狼藉中,一片片捡起被颜料染花的素描纸。
"别碰!"她声音带着哭腔扑过去,却在看见他掌心血痕时僵在原地。那些被恶意撕碎的画纸上,全是顾朝在晨光里读书的侧影,在球场跃起时扬起的衣角,趴在课桌上小憩时颤动的睫毛。
顾朝忽然用沾着颜料的拇指按在她眼尾:"原来你早就见过我所有的模样。"窗外暴雨倾盆,他的指尖顺着泪痕滑到她剧烈起伏的胸口,"那你看清楚,这里跳动的节奏,是不是和你速写本第三十二页的涂鸦一样?"
林夕想起那页被咖啡渍晕染的草稿,凌乱线条间藏着一行小字:当他抬眼时,全世界的星星都坠落在我的银河。此刻顾朝睫毛上真的凝着水珠,像破碎的星光坠进她颤抖的瞳孔。
"要验证一下吗?"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少年抓起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两道错拍的心跳在雨声中渐渐重叠,林夕忽然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