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雨珠顺着咖啡馆的玻璃滑落,程砚将脸埋进那条洗得发白的羊毛围巾。这条遗落在图书馆的旧物,在遇见林疏桐的第七次归还时,缠绕成了两人宿命的红线。他迷恋围巾残留的雪松气息,如同对方指尖触碰古籍修复纸页时,空气里浮动的檀香余韵。
当古籍修复师的工作灯第三次照亮深夜的图书馆,林疏桐终于发现程砚总在闭馆后徘徊。青年修长的手指正抚摸着《源氏物语》函套的菊唐草纹路,月光穿过他脖颈间的围巾流苏,在地面织出纠缠的影。
"有些温度是修复不了的,"程砚将温热的姜茶推过堆满金箔的工作台,"比如你耳后那颗朱砂痣。"林疏桐的镊子悬在半空,鎏金宣纸映着两人交叠的倒影。旧书页间飘落的紫式部和歌,此刻化作围巾上灼热的呼吸。
[经典语录]
"古籍修复最难的不是补缺,是忍住不在你的批注旁写情诗"
"围巾缠绕的不是脖颈,是我二十三年未曾跳动的心脏"
"请把我的指纹也装订进你修复的典籍里"
"你耳后的朱砂痣,是千年古卷上最艳的藏书印"
"当金箔落在你睫毛时,我听见了唐纸裂开的声音"
"说'要修补'的是古籍,说'别放手'的是我的心"
潮湿的梅雨季让古籍库房弥漫着淡淡霉味,林疏桐的指腹在程砚掌心画着《平复帖》的笔触:"上周三闭馆后,你在修复室...其实是在闻我的工作服?"
程砚的喉结在围巾里滚动,檀木书架将两人困在方寸之间。他扯开深蓝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抓着林疏桐的手按上锁骨:"不如直接闻这里。"温热的皮肤下血管在跳动,混着古籍糨糊的沉香与青年独有的雪松气息。
林疏桐的膝盖撞翻装金箔的瓷碟,鎏金粉末在晨光中飞舞。程砚的围巾缠住两人的手腕,他咬住对方发烫的耳垂:"知道为什么总偷你的钢笔吗?"沾着金粉的唇印上《源氏物语》末页,"每次笔帽卡进衬衫口袋的瞬间,就像你在扯我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