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雨夜撞见前任时,方叙左手拎着便利店塑料袋,右手还攥着那件被咖啡渍染脏的驼色大衣。这件曾裹住他整个青春期的外套,此刻正被季沉修长的手指攥住衣角,五年未见的Alpha信息素混着雨水扑面而来。
"衣服还我。"季沉的声音比当年更冷,可拽着衣角的手却青筋暴起。方叙盯着对方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戒痕,突然笑出声:"季老师,离婚协议里可没写要归还衣物。"话音未落,整件大衣被粗暴地扯过去,纽扣崩开时在瓷砖地面弹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曾在同一件外套里躲过初雪,在领口绣过彼此名字的缩写,在袖口藏过情书。此刻那些针脚在季沉指尖颤抖,他忽然发现内衬绣着的日期——正是他们签字离婚那天的数字。
[经典语录]
"你总说我像这件外套般顽固,却忘了是你亲手织就所有针脚"
"有些爱是脱不掉的茧,越是挣扎越被缠住呼吸"
"我们明明在暴雨里重逢,为什么闻到的都是那年栀子花的味道"
"你教我缝补破洞,怎么不教我怎么补心口的窟窿"
"闻到咖啡渍下的雪松香了吗?那是我偷藏了五年的信息素"
"戒痕会淡,但被戒指圈住的那块皮肤永远比别处敏感"
"重逢时你数落我十八处错,独独没问这些年我为什么还在穿你的外套"
[精彩片段]
雨幕将便利店霓虹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方叙看着季沉把大衣按在烘干机上。机器嗡鸣声中,Alpha修长的手指抚过每处针脚,突然嗤笑:"领口缝反了。"
"你教我的。"方叙咬碎薄荷糖,冰凉在齿间炸开,"那天你在片场教我缝补被道具划破的戏服,我学了三小时还是缝反了。"
烘干机突然停止运转,寂静里季沉的声音格外清晰:"不是三小时,是四小时十七分。你打翻两次咖啡,弄断五根针,最后..."他猛地转身,潮湿的衣料擦过方叙鼻尖,"最后是我握着你的手缝完的。"
方叙后退撞上货架,巧克力包装袋簌簌掉落。季沉逼近时带着烘干后的暖意,食指勾住他卫衣抽绳:"现在学会正确缝法了吗?"呼吸近得能数清睫毛,方叙忽然抓住对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还缝着你的名字。"
警报器突然尖啸,两人同时转头,发现烘干机冒起白烟。季沉迅速扯出焦黑的大衣,在店员赶来前拽着方叙冲进雨里。跑过三个路口后,方叙喘着气甩开他的手,却见那人把烧焦的外套裹住他头顶。
"最后一次。"季沉抹去他睫毛上的雨珠,"再弄丢就真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