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敲打玻璃窗的深夜,裴燃将顾宝堵在画室角落,沾着油彩的手指捏住他发烫的耳垂:"你总说我的眼睛像月亮,怎么不敢抬头看?"十七岁错过的告白在十年后的雨天重发酵,曾经把暗恋画进素描本的阴郁美术生,如今成了圈内炙手可热的锐画家。顾宝抱着装满学生时代旧物的纸箱撞进画展那刻,命运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那些藏在速写本里的目光、打翻的调色盘与刻意绕远路的黄昏,都在重逢时化作颜料,将彼此斑驳的青春重上色。
[经典语录]
"你从光里跑过来的样子,让我调了三天都没调出正确的颜色。"
"别用那种看救世主的眼神看我,顾宝,你才是把我拽出泥潭的人。"
"画室监控保存了十年,就为证明当年先动心的是我。"
"要我撕掉所有获奖作品吗?那些画真正的署名都该是你。"
"在你之前,我的世界只有黑白灰;在你之后,连呼吸都带着彩虹。"
[精彩片段]
急诊室的白炽灯晃得人头晕,裴燃攥着染血的校服衬衫,消毒水味道混着铁锈味往鼻腔里钻。病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他立刻把石膏腿往帘子后藏,却被冰凉的手指扣住手腕。
"装不认识了?"顾宝撑着身子坐起来,点滴管在空中划出细碎的银光,"当年翻墙替我捡风筝摔断腿,现在又替我挡掉落的灯箱,裴大画家是打算用骨头给我拼座纪念碑?"
裴燃别过脸,喉结上下滚动:"路过。"
"画展在城东,这里是城西私立医院。"顾宝忽然掀开他裤脚,石膏上歪歪扭扭的卡通太阳刺得眼眶发酸,"当年我送的出院礼物,你说早扔了。"
空气凝滞半晌,裴燃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纹身赫然是顾宝学生证照片:"校服第二颗纽扣,我磨了教导主任三天。"他指尖抚过对方手背留置针的淤青,声音像暴晒后的油画布般龟裂,"顾宝,这次能不能换你先说'再见'?"
裹挟着薄荷气息的吻突然落下来,混着咸涩的泪。窗外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盖过二十六岁美术老师破碎的呜咽:"要接吻...谁要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