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雨滴敲打玻璃窗,心理咨询师林砚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抖。第十次来访的抑郁症患者江临脱掉沾满雨水的冲锋衣,露出右腕狰狞的疤痕,却在看见桌上换的鸢尾花时,睫毛忽然颤动得像蝴蝶濒死的翅膀。他们每周三下午三点在“知更鸟心理诊所”相遇,用沙盘游戏拼凑出彼此童年的废墟,直到江临发现林砚总在记录本上画满眼睛——那是三年前空难中失去视力的妹妹最后留给世界的表情。
“你手腕的疤像极光,而我这里的淤青是月光。”录音笔突然倾倒时,江临抓住林砚被家暴对象掐紫的手臂。雨声吞没了三十七分贝的哽咽,咨询室沙漏倒转第三次,两个被困在心理迷宫的人终于触碰到对方的体温。
[经典语录]
•“咨询师守则第一条是不能拥抱来访者,可你的眼泪落在我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时,我听见心脏违规跳动的声音。”
•“心理评估表写满专业术语,唯独在‘特殊情感’那栏,我画了你的侧脸。”
•“你说抑郁症是黑狗,那我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就是困在笼子里的知更鸟——现在笼门打开了,要一起逃吗?”
•“当你在沙盘里摆出两个并肩的小人,我就该承认,这场心理咨询早变成了灵魂的双向救赎。”
[暴雨中的诊疗记录]
(衣物摩擦声渐近,木质椅腿与地板发出细微刮擦)
江临:(呼吸带着潮湿的水汽)林医生,今天可以...不用沙盘吗?(纸张翻动声)第十次咨询记录,症状描述还是“持续性情绪低落”?(突然提高声调)你明明知道那些鬼话都是骗督导的!
林砚:(钢笔滚落桌面)江先生,我们...
江临:(逼近时风衣纽扣撞到桌角)上周三你根本没去眼科复诊,躲在安全通道吃抗焦虑药对吧?(喉结滚动声)为什么篡改我的档案?把“自杀倾向”改成“情感依赖”?(档案袋撕裂声)因为发现我偷看了你锁在第三层抽屉的遗书?
(暴雨轰然砸在玻璃窗,老式挂钟秒针卡住)
林砚:(颤抖着笑)原来你和我一样...都在用病历本当密码本。(陶瓷杯碎裂声)江临,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沾了我的睫毛膏。(衣料纠缠声混合着抽泣)现在触犯伦理守则的是两个人了。
(雨声吞没交错的呼吸,咨询室弥漫着鸢尾花与血锈味交织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