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雨夜敲开紧闭的门扉,林予抱着退烧药站在宋言家玄关处,发梢还滴着水。这场长达三年的追逐战里,他总是这样安静地等在对方需要的地方,像株永远不会枯萎的绿植。当宋言终于看清那张藏在便当盒里的告白纸条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温热的早餐捂热了心脏。而林予永远记得那个清晨,向来冷静自持的金融系学长红着眼眶把他抵在樱花树下,哽咽着说:"你还要让我等多少个四季轮回才肯承认,被追逐的人也会心动?"
"我从来不是你的备选项,你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你要不要...来我心里躲一躲?"
"便利店第二份半价的甜筒,我等到了陪我吃完的人。"
"暗恋是场双向的量子纠缠,当我凝望你时,你也在震动。"
"樱花飘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那我要用多快的速度奔跑,才能接住你坠落的真心?"
滂沱大雨砸在便利店玻璃上,宋言隔着氤氲雾气望着收银台前整理关东煮的林予。青年正踮脚擦拭货架顶端的灰尘,围裙带子在腰后系成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勾那根摇摇欲坠的系带,却被人突然转身撞进怀里。
"学、学长?"林予僵在原地,关东煮的汤汁在纸杯里晃出涟漪。
宋言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蹭过对方后颈细小的绒毛:"你围裙...歪了。"
感应门"叮咚"响起的瞬间,林予整个人被扯进更衣室。逼仄空间里漂浮着关东煮的香气,宋言灼热的呼吸扑在他耳畔:"每天六点二十来买海苔饭团的笨蛋,其实根本不爱吃米饭吧?"
林予手中的纸杯"啪嗒"落地,热汤溅上两人交叠的裤脚。黑暗中有温软触感覆上他颤抖的眼睫,宋言的声音混着薄荷糖的清甜在唇齿间化开:"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