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百叶窗,将办公室割裂成明暗交错的囚笼。林疏寒第十三次修改剧本时,钢笔尖戳破了稿纸。她盯着晕开的墨迹,听见高跟鞋叩击大理石的声音穿透玻璃幕墙。叶璃的香水味先于身影抵达,带着雪松与鸢尾纠缠的气息。
"林编剧觉得投资人都是慈善家?"戴着蕾丝手套的指尖划过被咖啡渍浸透的剧本,"三千万买你笔下这些廉价眼泪?"林疏寒攥住对方欲抽走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时触电般松开。掌心里残留的温热像团将熄未熄的火,灼得她喉咙发紧。
她们在深夜的剪辑室撞见过彼此的秘密。监视器蓝光里,叶璃拆开发髻任青丝垂落,而林疏寒的剧本夹层里藏着写满"叶"字的便签。当赞助商以撤资要挟编剧改写感情线,叶璃将红酒泼在对方脸上,转身却在消防通道颤抖着点烟。林疏寒夺过她的烟按灭在掌心,疼痛让两个影子在安全出口的绿灯下重叠成蔷薇的形状。
"你总说我的剧本太理想化。"林疏寒把写的结局推过去,纸页上未干的字迹洇出心跳的轮廓,"那这个充满算计、妥协、欲言又止的现实主义版本,叶总觉得值几颗星?"
叶璃的银质钢笔在甲方签字栏游移,最终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负五星。但..."她摘下常年佩戴的珍珠耳钉,轻轻按进编剧发烫的掌心,"我私人收藏。"
[经典语录]
"你投资的是我的剧本,还是我的人生?"
"珍珠要养在蚌肉里才会发光,林编剧打算把我藏到第几幕?"
"撤资单和婚戒长得真像,都是圈套的形状"
"别用编剧的眼神看我,此刻我要你当我的同谋"
"最后一道防火墙不是资金,是敢不敢接住坠落的我"
"嘘...收视率在吻我们"
[精彩片段]
雨夜的水幕沿着玻璃蜿蜒成泪痕形状。叶璃背对着全景落地窗,丝绸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锁骨下玫瑰纹身。"他们要我换掉女二号。"林疏寒的声音混着中央空调的嗡鸣,"说观众接受不了两个女孩在灯塔上接吻。"
旋转椅吱呀转过半圈,叶璃用钢笔尾端挑起编剧的下巴。三十八层高楼的闪电劈开云层,照亮她眼底翻涌的暗潮:"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这个项目?"钢笔尖顺着脖颈滑向锁骨,"招会上你在反驳那个老古董时,后颈汗湿的碎发粘在旗袍立领上。"
林疏寒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失了分寸,稿纸雪崩般散落。叶璃轻笑一声,膝盖抵进对方腿间:"现在改剧本还来得及。让女总裁把小编剧按在会议桌上..."温热的呼吸掠过耳垂,"或者,我们给观众看看剧本外的隐藏剧情?"
推搡间碰倒了镇纸,青铜麒麟滚到自动咖啡机旁。林疏寒突然发力调转两人位置,抽走叶璃的发簪,泼墨长发霎时淹没珍珠耳钉。"叶总搞错了。"她咬住对方即将脱口的讥讽,"从你为雨中那场戏跟制片人拍桌开始,主导权就在我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