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消毒水气息裹着雪松信息素,在更衣室狭窄的隔间里纠缠成漩涡。林深攥着分化检测单的手背暴起青筋,二十年平静无波的Beta人生在二十五岁这年被打破,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印着「Omega二次分化倾向」的诊断结果。
他隔着门板听见陆燃不耐烦的叩击声,那个与他共用储物柜七年的Alpha正用指节敲打金属柜门,像在逗弄困在玻璃罐里的蝴蝶。陆燃永远不会知道,昨夜在急诊室按住他伤口时,自己后颈腺体突然烧起来的温度几乎灼穿手术手套。
"我闻到过你血液里的信息素。"陆燃突然开口,惊得林深把分化单揉成团塞进裤袋。暗红色痕迹在记忆里晕染开,昨夜沾染在对方白大褂上的血迹,此刻正化作细密钢针刺进神经末梢。
[经典语录]
"你分化晚又不是犯罪,躲什么?"
"消毒水盖得住血腥味,藏得住心跳吗?"
"二十五年没学会撒谎的人,睫毛抖得跟ICU监护仪似的"
"当我的抑制剂,或者当我的Omega"
"信息素说谎的时候,虹膜会泄露真相"
"手术刀能剖开腹腔,剖不开腺体里的秘密"
(更衣室隔间门被猛地推开,陆燃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林深发烫的膝盖。Alpha修长的手指突然撑在他耳侧的金属柜上,消毒酒精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昨晚急诊室的止血钳..."陆燃的喉结在阴影里滑动,医用口罩遮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暗流,"碰到你后颈的时候,它在震动。"他的拇指隔着无菌手套按上林深后颈,隔着二十五年的Beta腺体伪装,触到皮下即将破茧的Omega腺体。
林深的后腰撞上冰冷器械柜,手术剪与持针器叮当坠地。陆燃摘掉染血的乳胶手套,露出昨夜被咬出齿痕的虎口:"二十三次联合手术,七百三十次晨间查房,你当我是闻不出搭档信息素的菜鸟?"
窗外救护车的蓝光掠过陆燃眉骨,将他的虹膜染成深海漩涡。林深听见自己腺体发出细密的崩裂声,像无菌纱布被鲜血浸透时纤维断裂的轻响。陆燃的犬齿擦过他颤抖的耳垂:"现在坦白,我还能给你选抑制剂品牌的机会。"
消毒柜运作的嗡鸣声中,林深忽然抓住对方胸前的听诊器。金属听头砸在陆燃锁骨发出清脆声响,如同手术刀划开寂静的初鸣。"如果我要选..."他仰头撞进Alpha翻涌的信息素风暴,"当主刀医生的Omega,能不能要求永久记打在心脏缝合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