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暴雨砸在教堂彩窗上,水痕模糊了林漾的银丝眼镜。他望着红毯尽头穿鱼尾婚纱的沈亦白,西装口袋里的铂金戒指硌得肋骨生疼。十五岁那年他们躲在琴房分食同一颗薄荷糖,二十八岁的沈亦白却要成为别人的娘。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林漾忽然听见十七岁盛夏蝉鸣里,少年攥着他的手腕说:"等毕业典礼那天,我要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语录」
"请柬烫金字体烙进瞳孔的瞬间,我才知道心真的会生理性绞痛"
"青梅竹马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关系——你见过我所有模样,唯独看不见我爱你"
"他用钢琴弹《梦中的婚礼》那年,我偷偷在琴谱里夹了张拍立得,背面写着'郎位置留给我'"
"喜糖盒里藏着酒心巧克力,是不是暗示我可以借醉吻你?"
"你说捧花要抛给最有需要的人,却不知道我想要的本就不是花束"
唱诗班童声空灵盘旋的瞬间,沈亦白突然扯断了头纱。曳地白纱扫过林漾皮鞋尖,带着橙花香气扑进他怀里。"司仪说郎可以亲吻娘,"她仰起脸,睫毛膏被泪水晕成小星星,"但我想让伴郎示范正确的接吻角度。"
林漾指尖陷进她背后的珍珠扣,三十八颗南洋珠应声崩落。大理石地砖溅起此起彼伏的惊呼,他却在满地莹光里精准咬住她颤抖的唇珠。十三年前图书馆顶楼那个偷来的吻终于在此刻昭然若揭,沈亦白揪着他歪斜的领结轻笑:"林先生,你的毕业典礼致词迟到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