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完美表象从一枚裂痕斑驳的婚戒开始崩塌。金融精英程砚洲连续七天穿着同套高定西装回家,袖口沾着陌生牌子的女士香水,却在午夜抱着熟睡的恋人反复确认心跳声。心理医生季昀发现对方开始用十七岁少年的口吻说话,衣帽间藏着一盒未拆封的止咬器,而他们共同饲养的布偶猫突然对着主人发出威胁的低吼。
"你锁骨下方的痣,是那年暴雨夜我咬出来的勋章。"
"监控显示这周你根本没去过公司,程砚洲——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家伙?"
"亲爱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腺体在第五截脊椎右侧颤抖。"
"当你说要给我自由的时候,眼瞳里闪过的是机械蓝光对吗?"
"如果爱是程序,七年之痒就是病毒最好的温床。"
雨刷器在车窗上划出凌乱弧线,季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后视镜里映出丈夫用虎牙撕开阻隔贴的模样,这个动作他看了两千五百五十五天,此刻却带着捕食者的优雅。
"靠边停车。"程砚洲的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喉结滚动时扯出暗红色勒痕,"或者你想在时速九十公里的车厢里,验证我到底记不记得安全气囊的触发原理?"
仪表盘警报声与皮革摩擦声同时炸响,季昀猛打方向盘冲进应急车道。湿冷的掌心被抵在真皮座椅上,他闻到血腥味混着雪松气息在齿间弥漫:"上周三你去城西实验室见了谁?那个能读取记忆波长的疯子教授?"
轮胎擦过护栏迸溅出火星,程砚洲突然温柔地舔掉他眼睫上的雨珠:"嘘,当心我们的婚戒硌碎你第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