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在三十七层写字楼旁的老旧公寓独居五年,飘窗上那盆蔫头耷脑的仙人球是她唯一的对话者。直到某个暴雨夜,浑身湿透的程野跌坐在她家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攥着破碎的翡翠袖扣,眼底结着比仙人掌尖刺更锋利的冰。两个被困在钢筋森林里的灵魂,在晾晒衬衫的水汽与仙人球开花的深夜,发现了彼此掌纹里相似的裂痕。
"仙人掌能在沙漠里活下来,是因为它把眼泪都攒成了刺。"
"凌晨三点的城市不会打烊,但总有人替你留着玄关灯。"
"你听见仙人球开花的声音了吗?那是它在说'救救我'。"
"西装革履的困兽,衬衫第二颗纽扣藏着求生的绳梯。"
"我们用二十年学会说场面话,却要用余生练习说真话。"
[玻璃碎裂声混着雨点击打防火门的音效渐强]
苏夏(急促喘息):你别动!碎玻璃扎进手掌了...(布料撕裂声)先用我的围巾压着伤口。
程野(沙哑):没必要。(衣物摩擦声)让我走就行。
苏夏(提高声调):你现在出去会撞见追债的人对不对?(翻找医药箱声)上周三你在楼道躲了四小时,周四藏在配电间,昨天在——
程野(猛然打断):你监视我?(金属器具掉落声)
苏夏(轻笑):是仙人球告诉我的。(推开飘窗声)它说你每次逃跑时,影子都会蹭到它的花盆。(停顿)要不要和它打个招呼?
程野(长久沉默后):...它看起来快死了。
苏夏(窸窣摆弄植物声):可它今天长出了刺呢。(轻声)你看,我们都还在挣扎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