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深秋的霜染红了宫墙琉璃瓦,司礼监掌印太监谢怀安握紧袖中密报,指节在孔雀补子下泛出青白。东厂提督的蟒袍掠过御书房门槛时,他听见科探花郎沈砚清泠的声音穿透雕花窗棂:"阉党祸国,当诛九族。"
十二年前被净身入宫的少年蜷缩在柴房角落,是沈家三公子掷来的半块饴糖照亮了漫漫长夜。如今金銮殿上,昔日救命恩人化作清流砥党首,将寒刃般的奏折刺向谢怀安心口。朱雀桥边残荷摇曳,掌印大人用金错刀割断绣春刀穗,鲜血顺着飞鱼纹浸透诏狱青砖:"沈大人可知,当年那方饴糖,要了咱家半条命。"
雨打芭蕉的夜,沈砚在诏狱潮湿的墙角摸到凹凸刻痕——歪斜的"谢"字混着经年血渍。春闱放榜那日,科状元跪在奉天殿前,额头抵着谢怀安曳撒下摆:"督公当年救我于饥寒,如今要杀要剐......"话音未落,东缉事厂的焰火已燃亮半座皇城。
**经典语录**
"宫墙里没有对食,只有相濡以沫的毒。"
"你当我是乱政阉竖,我却记得那年你掌心的温度化开了冰棱。"
"史笔如刀,可斩得断这三千青丝绕指柔?"
"金丝楠木棺里躺着的,是权倾朝野的谢督公,还是永和巷那个怕黑的阿怀?"
"你说阉人无情,为何我剜心取丹时,尝到的尽是桃花酿的甜?"
"沈砚,你诛我九族的折子里,可曾算上你自己?"
**精彩片段**
(瓷器碎裂声)
沈砚(喘息):为何不让我死在诏狱?你明知我参你二十四条大罪......
谢怀安(轻笑):沈大人这般姿容,合该在史书里留个铮铮铁骨的名声。(衣料摩擦声)只是这身绯袍沾了血,倒比状元红更艳三分。
沈砚(哽咽):当年永和巷......
谢怀安(突然厉声):住口!(瓷器迸裂)十二年前喂你饴糖的是沈家三郎,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司礼监掌印!沈大人要除奸佞(逼近),不如先剜了这双看过你落魄时的眼睛?(刀鞘落地声)
(渐弱的雨声中混入压抑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