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街角的霓虹灯下，苏晚握着发烫的手机，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忙音。三年前那张飞往纽约的机票始终夹在《小王子》扉页里，而程屿在机场等到最后一班地铁停运——他们都以为对方选择了离开。当跨国集团并购案让两人在谈判桌上重逢时，定制西装包裹着程屿凌厉的轮廓，苏晚的高跟鞋却卡在了当年他亲手铺就的樱花地砖缝隙里。

"时间从不等人，但爱可以。"

"我们错过的不是航班，是开口的勇气。"

"上海塔的观光层有127个观景窗，我数了四年才发现，每个倒影里都是你。"

"并购案的数据能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可人心该怎么四舍五入？"

"你总说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可我的手机密码还是你生日。"

咖啡厅的磨豆机发出沉闷轰鸣，程屿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的缺口。苏晚的文件夹突然被撞散在地，泛黄的明信片滑到他皮鞋边——正面是布鲁克林大桥的夜景，背面用钢笔写着"这里的星星没有外滩亮"。空气凝滞了二十七秒，直到拿铁表面的拉花彻底消散。"收购条件再加2.5%，"他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贵司应该明白什么叫及时止损。"苏晚蹲下去捡纸页时，锁骨链坠子从衬衫领口滑出来，晃动着2018年圣诞限定款雪花造型，在程屿视网膜上灼烧出那年平安夜未送出的蒂芙尼蓝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