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汹涌的颁奖季后台,沈唯攥着最佳女主角奖杯的指尖发颤,五年后重逢的程念正倚在化妆镜前补口红,镜面倒映出她锁骨处陌生的玫瑰刺青。当红编剧将电影合约推到她们中间,投资方要求双女主演出「世纪破镜」戏码,没人知道监视器关闭的深夜,沈唯会掐着程念的腰抵在更衣室问:「当年说好要给我的戒指,现在还算数吗?」晋影后用高跟鞋碾碎满地月光,在耳麦电流杂音里轻笑:「沈老师入戏太深,分不清剧本和现实了?」
「摄像机开着的时候,你倒是很擅长用眼神脱我衣服。」
「当年你教我接吻时说戏比天大,现在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全网都在猜我们是不是真的睡过——你觉得这个问的准答案值几座奖杯?」
「要是重来一次,我还会在杀青宴上吻你,哪怕代价是失去整个银河系。」
「沈唯,你根本不懂怎么爱一个人,你只擅长把真心写成获奖感言。」
「她们说我们是宿敌,可宿敌不会在酒店消防通道里互相喂止痛药。」
「颁奖词最后那句希腊语,翻译过来是『我的肋骨终于找到了她的玫瑰』。」
湿漉漉的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扇形阴影,程念的羊绒大衣蹭着沈唯的戏服旗袍,口红蹭花了对方领口的金线刺绣。远处闪光灯明明灭灭像夏夜萤火虫,她们在停车场最角落的保姆车里争夺半瓶波本威士忌。
「投资方塞进来的小鲜肉,演技烂得像是用脚后跟背台词。」程念旋开口红补妆,金属管身磕在沈唯的奖杯底座发出清脆响声,「你挑剧本的眼光和挑女朋友一样差。」
沈唯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腕,威士忌洒在程念的CHANEL19手袋上:「当年你说走就走,连杀青花束都扔在酒店玄关。现在又用这种眼神看我,是想让我在直播镜头前发疯吗?」
雨声突然变大,程念的睫毛膏在眼睑晕开小片阴翳:「沈老师不是最擅长用公关稿给感情写句号吗?需要我提醒你当年那篇『因戏生情入戏太深』的声明有多少个错别字?」
车载广播突然切到她们五年前合唱的主曲,沈唯的拇指按上程念下唇被咬破的伤口,在苏格兰威士忌的泥煤味里尝到铁锈腥甜。远处传来场务催促入场的喊声,而她们都知道,这次谁都不会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