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霓虹穿透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投下明灭交错的光斑。程野松了松领带,指腹摩挲着西装内侧的监听器,这个动作已成为他面对顾南城时的肌肉记忆。三年来,他作为集团太子爷的特别助理,在堆积如山的并购案与深夜威士忌里,窥见了黄金囚笼最隐秘的裂缝——那个总在凌晨三点独自核对账目的男人,衬衫领口洇着红酒渍,却比任何精算师都更早发现财务报表里诡谲的数字幽灵。
「您要的蓝山。」程野将咖啡杯放在梨花木桌沿,琥珀色液体在杯口危险地晃荡。顾南城头也不抬地扯开领带,金属领带夹撞在骨瓷杯托上,发出清越的颤音。他们都知道,这杯咖啡永远不会被饮用。
[经典语录]
"华尔街的狼群在啃食猎物前,总会先舔舐对方的伤口"
"你在我监控镜头里演了三年深情人设,不打算竞争奥斯卡吗?"
"数据不会说谎?那你怎么解释心跳监测仪上121的数值?"
"别用对付董事会的眼神看我,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值得它每平30万的造价"
"当猎人开始享受追逐,就该检查自己后颈有没有被记红外线准星"
"你猜我们之间隔着多少层谎言?刚好是这栋大厦68层钢化玻璃的厚度"
落地窗外暴雨突至,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断续的弧光。程野的腕表发出蜂鸣,表盘浮现红色倒计时——那是他植入顾南城手机的反监听程序启动的讯号。男人突然扯过程野的领带,琥珀色液体泼洒在最并购案文件上,墨迹洇开成狰狞的兽形。
"东郊地块的招底价是你泄露给对家的?"顾南城指尖抵住他突跳的颈动脉,却摸到金属项圈冰凉的触感。程野忽然笑起来,那是他从未展露过的锋利:"顾总不如查查,三年前西海岸那场并购案里,令尊私人飞机为何突然更改航线?"
警报声在62层炸响,整层楼的应急灯同时亮起。程野旋开袖扣里的微型信号干扰器,看着顾南城瞳孔里映出自己解纽扣的动作。黑色衬衫下,暗红色疤痕沿着锁骨蜿蜒进心脏监测贴片边缘——那是在旧金山码头,某个"意外"火灾留给他的纪念品。
"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程野将存有68层加密数据的U盘按在对方胸口,"是继续当顾氏完美的提线木偶,还是跟我玩这场本能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