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巷尽头的“苦甜之间”巧克力工坊里,店主林夏总能精准记住每位顾客的偏好。直到某个雨夜,浑身湿透的程雨推门而入,指尖划过陈列柜时带倒了可可粉罐,扬起的褐色雪雾中,两人的呼吸突然停滞。每周三下午三点,这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都会准时出现,点单时永远只说“今天想要苦的”,却在试吃品时被林夏发现悄悄把巧克力含在右腮——那是人感受甜味最迟钝的位置。
当程雨连续三周消失后,林夏循着送货地址找到城郊疗养院,撞见对方正把融化的巧克力涂抹在复健器械的把手上。轮椅金属管残留的三十七道巧克力渍,藏着程雨复健失败时最暴烈的宣泄,也藏着她们在暴雨中共享同一块生巧时,被误以为是雨声掩盖的剧烈心跳。
[经典语录]
"巧克力在舌尖化开的时候,心跳声会变得很吵"
"你尝过思念的味道吗?比黑巧克力更苦,但回味是甜的"
"我早就戒掉了止痛药,现在上瘾的是周三下午三点的焦糖海盐"
"她融化巧克力的手势,像在拆一封写了二十年的情书"
"复健室监控拍下的三十七次坠落,都比不上你接住我的那一次"
(推门声混着雨幕倾泻)
程雨:(喘息)今天...要最苦的...
林夏:(瓷器轻碰)先把头发擦干(递毛巾声)
程雨:(布料摩擦突然靠近)你知道为什么我只买苦味巧克力吗?(指尖划过木质柜台声)十六岁车祸那天,我偷吃了姐姐藏在钢琴里的酒心巧克力,所以那天本该坐在琴凳上的人......
(长达五秒的寂静,仅有雨滴敲打玻璃穹顶)
林夏:(突然)张嘴
程雨:嗯?
(巧克力包装纸簌簌作响)
林夏:(气息不稳)这是用危地马拉70%可可做的,你说苦的时候(吞咽声),会不自觉地眯右眼(陶瓷杯突然倾倒)就像现在这样——
(布料剧烈摩擦声,液体滴落声)
程雨:(气音带着笑)林老板,你喂巧克力的手在抖(金属轮椅刹车松开声)要不要...坐稳些?
(巧克力落地的闷响混着轮椅转动声渐远,背景雨声骤然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