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雨雾笼罩着咖啡厅落地窗,程砚秋望着对面正在修改离婚协议的许明真,钢笔在纸张划出的沙沙声突然停住。"砚秋姐,你上次说想开民宿,我联系了云南的茶园。"许明真推过泛黄的地契,指尖残留着普洱茶香,"这些年困在别人设定的剧本里,这次我想做自己的导演。"
玻璃幕墙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程砚秋把地契折成纸飞机,机翼掠过许明真耳际的银发:"四十岁才学叛逆,是不是太迟了?"纸飞机撞碎满室阳光时,许明真握住她颤抖的手腕:"我们错过的二十年,正好用来撰写续集。"
[经典语录]
"中年人的爱情像重启的老电脑,总要耐心等待加载补丁。"
"她眼角的细纹是时光的等高线,我沿着纹路攀登了二十年。"
"离异不是人生的蓝屏,是强制弹出的窗口。"
"当两个破碎的咖啡杯相遇,裂缝里会长出牵牛花。"
"我们的初吻带着降压药的味道,比二十岁的薄荷糖更真实。"
[深夜急诊室]
监护仪规律作响,程砚秋攥着病危通知书蜷在走廊长椅。消毒水气味里突然混入熟悉的檀香,许明真裹着沾满雨水的风衣冲进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瓷砖炸开:"家属签字栏空着算什么?"
"当年婚礼你逃了,现在手术台倒要当英雄?"程砚秋扯过她湿透的衣领,指甲掐进掌心,"许明真你听着,民宿装修图我画好了,客房叫'明真居',露台叫'砚秋台'..."
"不如加个双人病房。"许明真抽出钢笔,在家属关系栏龙飞凤舞写下"爱人","这次换我签手术同意书,程老板敢不敢赌后半辈子?"
心电监护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护士推着抢救车跑过时,程砚秋咬破的嘴唇印在保证书落款处。许明真把染血的纸张按在胸口:"原来中年人的情书,要拿半条命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