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雨夜,命运在24小时便利店亮起暖黄的光。听力障碍的配音演员林疏白攥着褪色的助听器撞进音乐制作人江临的伞下,潮湿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对方深灰色西装晕开墨痕。三个月后被迫接下配音工作的江临发现,甲方指定的神秘人竟是那个雨天落荒而逃的"哑巴"。当调音台亮起三十七个指示灯,江临在隔音玻璃后摘下林疏白的助听器:"现在,用我的呼吸为你打节拍。"
"你听不见掌声,却让整个城市为你屏住呼吸。"
"我谱写的不是旋律,是描摹你轮廓的心电图。"
"隔着玻璃亲吻你颤抖的喉结,算不算偷走维纳斯的金苹果?"
"他说世界是默片,可我的心脏在替他尖叫。"
"助听器里循环播放的,是你十八岁写给我的未寄信笺。"
录音棚顶灯突然爆裂的刹那,林疏白的世界陷入双重黑暗。他摸索着撞倒监听音箱,膝盖重重磕在防震龙骨上。温热的掌心突然包裹住他颤抖的脚踝,江临的唇贴着他后颈翕动:"别怕,我在。"男人牵引着他的手指按在自己喉结,声带震动透过皮肤传来奇异的韵律。
"这是降B调的心跳,每分钟108拍。"江临的呼吸烫红了他的耳垂,"现在换你教我——"他忽然将林疏白的手按在胸口,录音笔滚落在地毯上,"用指尖读我锁骨下的摩尔斯电码。"黑暗中,江临咬住他助听器的耳钩,电流杂音里传来十七岁时未说出口的告白:"那年琴房窗外偷听我弹《月光》的小猫,爪子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