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小提琴家林疏桐抱着琴谱跑进咖啡馆时,正撞见钢琴师江以澈往玻璃上贴"暂停营业"的告示。十年后重逢的刹那,他右耳垂的朱砂痣与记忆里那个教他弹《致爱丽丝》的少年完美重叠。渐冻症的确诊单藏在琴凳夹层,江以澈调着永远快三分钟的挂钟,在倒计时里为疏桐改编他们初见时的那支圆舞曲。
"你要的拿铁,双倍焦糖。"疏桐擦着淋湿的琴盒,没发觉对方握着咖啡杯的手在颤抖。午夜琴房透出暖黄的光,江以澈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按下琴键,音符像坠落的星子,照亮疏桐在门外偷听时落下的眼泪。
[经典语录]
"我的时间永远比你快三分钟,这样就能先一步替你挡住所有悲伤"
"渐冻的是躯体,沸腾的是遇见你之后每寸灵魂"
"让我成为你的琴弓,在最后时光里陪你共振"
"咖啡凉了可以再热,心脏停跳要怎么重启?"
"不是所有爱情都需要未来,有些相遇本身已是神明的馈赠"
[雨夜告白片段]
闷雷碾过云层时,疏桐终于砸碎了琴房的玻璃。江以澈蜷在钢琴边,右手像枯萎的百合垂在黑白键上。
"为什么不说?十年前不说你被领养,现在不说你生病!"疏桐攥着诊断书,纸页被雨水浸出深浅不一的斑痕。江以澈望着窗外被风雨揉碎的霓虹,琴盖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记得孤儿院那架走音的钢琴吗?你总说G大调像在哭。"
疏桐突然抓起他的左手按向琴键,冰凉的指尖撞出破碎和弦:"那现在呢?现在是什么调?"
"是…"江以澈的呼吸变得急促,却笑着将额头抵住她的,"是林疏桐遇见江以澈的调式。"暴雨拍打着玻璃,他慢慢哼起那首改编的圆舞曲,疏桐的眼泪坠在他手背,烫过所有正在死去的神经。
救护车鸣笛穿透雨幕时,疏桐把脸埋进他泛起药水味的毛衣:"明天开始,我当你的右手弹琴。"江以澈用最后的力气摇头,沾水在琴盖上画了个歪斜的休止符:"你要带着我的音符,去更明亮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