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浸泡的钢铁森林里,金融贵顾沉舟握着泛黄的借据推开了破旧公寓门。十八年前父亲车祸身亡时留下的巨额债务,此刻正化作实体蜷缩在沙发里——那个穿着褪色毛衣的清冷男人,是他素未谋面的债权人独子程砚。当复仇者与猎物在暴雨夜交换呼吸,数字游戏开始吞噬理性,三千万不仅是抵押青春的砝码,更是困住两只野兽的黄金囚笼。程砚在深夜的证券大楼顶层按下删除键,顾氏集团股票曲线应声崩裂的瞬间,监控镜头却拍到他被抵在落地窗上,领带正缠绕着顾沉舟发烫的指节。
"债权人才是债务的囚徒,你以为数字能丈量灵魂的利息?"
"华尔街没有眼泪,但你的眼睛在下暴雨。"
"用肋骨抵债怎么样?听说人共有二十四根。"
"K线图在说谎,你锁骨的红痕倒是很诚实。"
"三千万买你心脏左心室,成交吗顾总?"
"当猎豹开始数绵羊,这场捕猎就变了味道。"
程砚的钢笔尖悬在股权转让书签名处,顾沉舟突然握住他手腕,钢化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剪影。"程老师教过对冲风险,"温热气息扫过程砚耳后的淡痣,"现在教你更实用的。"文件雪花般散落,程砚的后腰撞上实木办公桌,薄荷烟的味道和龙舌兰酒在齿间厮杀。楼下操盘手的键盘声忽然密集如鼓点,顾沉舟扯开他第三颗纽扣时轻笑:"听,道琼斯指数在为我们倒数。"程砚反手将钢笔扎进对方肩头,却在血腥味漫开时被按住后颈,听见恶魔在耳边低语:"这一笔,记在你父亲账上。"